沈器远不复从前的高傲,此时身形萎靡了不少。但是看着这份报告,依旧显得理所当然。
“为了国家,只能稍微辛苦一下这些百姓,他们也是能够理解的。”
“他们快要死了!”
白小七逼视过来。
“国家不将百姓的生命当作一回事,任意驱使,坐视他们去死。又怎么能够指望这些百姓,拼死保卫国家?”
沈器远冷汗涔涔,努力辩解道:“人生而有命,贵贱有别。这些百姓不明忠义大道,愚昧无知,只可使其劳作,如之奈何?”
听到他冷血的话语,白小七忍不住开口讥讽。
“仁於他物,不仁於人,不得为仁。不仁於他物,独仁於人,犹若为仁。仁也者,仁乎其类者也。故仁人之於民也,可以便之,无不行也。”
这一番吊书袋,说的沈器远目瞪口呆。
他愕然的看过来,浑然没有想到,在他眼中本应嚣张跋扈、目不识丁的武夫,竟然有着这么高的经义造诣。
作为一个自诩饱读经书的大儒,如今被人用经义给教训了,这给沈器远造成的冲击,可谓是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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