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后世的灵魂,却这样兢兢业业学做古代闺秀,偏偏又事事不过心,顾瑾之真奇人也。
顾延韬听了,很是满意,脸色也稍微缓和下来:“不错,瑾姐儿学问扎实,大伯就放心了。只是以后要牢记,你不是赤脚大夫,医术不能让你声名显赫,反而让你受人轻视。停滞于深闺,针黹女红,德言容功,这才是本分。这才是女子为娘家增光、为夫家增耀的根本。你们才从延陵府回来,又碰着太后亲自让瑾姐儿去赐药,我就既往不咎。以后再有话说瑾姐儿到处不顾女子名节,出诊问医,我就家法伺候!”
顾瑾之道是,态度非常恭敬。
顾延臻心里又恨又气。
他实在忍不住了,突然问:“大哥,您今日说瑾姐儿坏了反名节,当初你的病,不也是瑾姐儿治好的?要不是瑾姐儿会这点本事,大哥你现在……”
“混账!”顾延韬猛然一击案几,气得变了脸,豁然站起身来,“这叫什么混账话!我乃是瑾姐儿的长辈,孝顺长辈是她的本分!这怎可同日而语?我病着了,瑾姐儿不该去治?
可外头的人,她又是凭什么去治?就如她见我这个大伯,是理所当然,而其他外男来了,说见就能见吗?
连这个都分不清,简直糊涂之极!
就是你和你媳妇心里不清楚,教导不明,才把好好的孩子教导坏了!将来太后怪罪,难道会说你们?到时候不还是我这个做大伯的错儿?”
顾延臻被他说得气焰又短了几分。
他满肚子气,却是不敢再多言,于是脸涨得通红,紧紧攥住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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