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虞老在一起的老头,见他这个时候神清气爽的,就有点后悔,又不好意思把反悔的话说出口,便只好硬撑着回到会场。俩人认识这么多年,虞老怎么能不知道他这点小心思。可是他不劝。

        他想着:活该你个倔老头,跟你说半天,又不用你跑远路,你就不信不愿意。当我老虞是那说话没准的人吗?既然你犯倔,那我不管了。

        眼见这一天平安无事就要过去,于采蓝跟杨信宁说道:“你家是北安的吧?我听说今天晚上镜湖边会放烟花,听说最近几年都放的,很好看,你去不去?”

        杨信宁忽然就想起了过去的事,但是她仍然是那个表情,看不出来心里有什么波动,只告诉于采蓝:“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爱看的话你就去吧。不用在意我,我自己在房间待着没什么。”

        “哦,那算了,一个人去也没什么意思。”

        旁边的郭伯昌偷偷瞄了一眼杨信宁,两年过去了,她看上去没怎么变,只是长头发剪短了,也没有了以前的笑,冷冰冰的,应该还在怨恨他吧。

        他现在不确定,如果给他机会重新选择,他还会那么做吗?可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回头。

        张守成刚才看到了顾雷扎针立竿见影的效果,想法有一点改变,可还是想着,严重的急症,中医不能治吧?

        见温教授和顾雷时不时聊几句,顾雷这个人说话一直挺平稳谦和,张守成就试探着问道:“顾大夫,听说你是脑科的,平时治病是以开药方为主,还是针灸比较多。”

        顾雷说道:“那不一定的,看哪个效果好一些,有时候要两者配合,还要看病人的接受程度。”

        “哦,那,去你们那看病的大多数都是慢性病吧。”

        “嗯,很多都是多年的毛病了,因为一般人都觉得中医见效慢吧,事实上也是可以治急症的。当然,这个对医者的技术要求比较高。”

        “哦,是吗?”张守成说到这儿,没再问下去,因为这个时候会议已经结束了,他带着郭伯昌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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