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J”一词,春燕楼用一口蹩脚的广东话说出。

        四大金刚来出局,出了个寂寞,顾玄斋写寄声送局票来的大姐,道是让她们来唱曲儿活跃气氛。她们满心期待,没日没夜准备小曲。

        自与顾玄斋点了腊烛,春燕楼与顾玄斋未曾见过一面,她不甘心,被姆妈打过之后愈加不甘心。点蜡烛当日,虽顾玄斋与周姆妈打过招呼,可次日回到堂子,她还是被扒光了衣服,背上补吃一顿柳条。

        柳条落下不见影,速度极其快,又沾满浓浓的盐水,每落一下疼得人眼泪都流不出。之后养伤十多日才挂牌出局,而出局所得之费,一个字儿也没进口袋里,就连顾玄斋另与她的五百块钱也被收走。

        春燕楼气不过,一心要笼络顾玄斋的心,今次宴会是个好机会,就算笼络不得无情无义的顾玄斋,笼络别的老爷少爷也成,她不想任周姆妈随意打之骂之,不想再平白忍受这些屈辱。

        春燕楼打苏州来,当备苏州小曲。

        苏州来的先生是最受欢迎的,那儿的先生灵动,婉转的香喉唱起曲儿来嘤嘤然,如春月的h莺,眼角翘翘挂情书,相视可达微波。春燕楼信心十足,算盘打得分明,谁知被小宝弟抢了风头,之后大亨忙着应酬,无闲工夫搭理她们这些先生,于是又落了个赤闲白闲,忒厌气。

        甄钰面颊赤燥未下,瞥春燕楼一脸瞠惑之相,听春燕楼含糊腔调的粤语,不思量打一口苏白回:“长远勿见。”说完就走,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春燕楼觑甄钰脸红嘴肿,额上碎发颇多,明白她在二楼成功与人入马,心里好气,两只眼睛戴上Ai克司光镜似的,在人群里寻找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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