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婆子的脸上挤出一丝讥笑,极为敷衍地对着梅若彤屈了屈膝说道:

        “老奴自然不敢为难大姑娘,但是大姑娘闹得太出格,这是老爷和太太的吩咐,老奴不敢违背。”

        说完,黄婆子似笑非笑地看向旁边嵌入床腿的铁链。

        梅若彤顺着黄婆子的眼神看过去,顿时恨得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

        被人像狗一样地拴起来,远比像现在这样被捆绑着让梅若彤感觉更加羞辱,可是她不想死,她需要躺下休息,更需要床上那单薄的被褥来取暖,几天水米未进,她早已经冻饿得浑身颤抖了。

        梅若彤咬着嘴唇闭了闭眼,然后对着黄婆子点了点头。

        黄婆子冷笑了两声,摆手示意两个粗使的婆子把梅若彤的双脚用铁链锁死,然后留下碧溪带着两个婆子在舱里守着,她自己带着红菱出去歇息了。

        铁链十分粗,却并不长,所以接连几天的时间里,梅若彤的活动范围都在不超过床三尺的距离。

        黄婆子每天会进来检查一两次,其余时间都由红菱和碧溪轮番带着两个婆子留在房间里看守梅若彤。

        黄婆子每天让人给梅若彤送三次吃喝,可是偌大的食盒里,饭菜加起来也不过只有拳头大小,更多的时候甚至只有半碗冷水。

        至于洗漱,一直没有人提及,梅若彤也从不要求,她只是心平气和地把少得可怜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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