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打第一面他们见面,他就没叫过她名字,在床榻上需要她做什么,或者问她什么也只是“你”。
哪怕白日给她揉捏了伤处,对他来说她也只是工具。
当工具了好啊,没多少留恋,往后两人各自安好。
苏翘一边想一边蓄泪,孙氏见到她眼角的泪痕,把人搂进了怀里,安抚道:“以色侍人终不长久,何况殿下还是透着你看旁人,不过幸好你背靠苏家,有我们为你谋划。”
见正题终于来了,苏翘凄凄地叫了声“母亲”。
“有苏家在,哪怕你在殿下眼中只是这位裴贵女的代替,家里人也不会让你无名无分,哪日被殿下被遗弃也无处可哭。”
苏翘抽泣,既然以后无处可哭,那她现在就得多哭几声哭足了。
“我养了你十六年,玉儿虽然是我的亲女,但论起情分我与你更足,只是我脾气如此,有时候说话难免教人误会。”
“我从未怨过母亲……我本不是苏家的姑娘,母亲愿意留我,就已经让我感激。”
“既然这般,我也不与你说谎话骗你,大夫曾经给你诊过脉,你自小体虚,大夫说你的体质难以有孕,就是这样我才不愿你去争,想把送到庄子调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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