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启顺势从身后伸出另一只手,扣住董卓的脖颈,进一步遏制了他的行动。
“都留在原地,放下武器。如若不然——太师要有个三长两短,那可便是你们的罪过了。”
荀启持刀片的手极稳,话语宛若顽笑一般带着笑意,轻飘飘的毫无威胁。
可他杀意饱满的黑眸让所有卫兵停下救援,投鼠忌器不敢有任何举动。
董卓脸色黑到极致:“好个妖道,狗胆包天。你以为挟持了本太师,就能从守卫重重的长安狱逃出去?”
指间的刀片在董卓表皮上留下一道极浅的血痕,立时让他闭了嘴。
荀启幽幽地道:“不知在太师心里,你的性命与我这条‘狗’命——哪个更值钱一些?”
这还用问?
董卓彻底阴下脸,切齿恨恨地道:“你欲如何?”
荀启没有直剌剌地坦白原主的动机,而是放声笑了笑,学着记忆中的模样,重新做出世外高人的姿态:
“李某虽为方外之人,却是看不惯太师这动辄把人打得血肉模糊的做派。太师若能心存善念,将这所牢房中的所有人放了,不再以折磨为乐,李某自然不会再让太师为难。”
形势比人强,不管董卓心里再怎么暴怒,再怎么憋屈,他也只能依照荀启的要求,命人把那几个血人放下,抬去医馆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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