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会和你妈妈说我了解了你的进度,先回去准备个教学方案。”

        她拎起手提包,边走边说:“再见。”

        后来两个人复盘这次会面,苟烁希说他以为她不会再来了。但隐约中,他又曾期待她会坚持下去,因为她很特别。

        所以当他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心下有不愿承认的欣喜。直到差不多过了一个月后,他逐渐开始承认了这种盼望。

        她不仅是她的家庭教师,也成为了他的好朋友,也是第一位nVX朋友。他有时甚至觉得她很幼稚,和他仿佛没有年龄隔阂;那长达五年零几个月的年岁在她的笑容里尽数消散,仿佛只需她穿上校服便能成为他的同桌。

        至于他当初指责她“不懂”的事情也随着时间浮上水面。

        邱心禹没用多久就发现,小孩的妈妈除了第一节课来过,之后便再也未露面,只存在微信上。每每来到苟家,来开门的一般都是那位戴着助听器的王姓哑巴nV佣,脸上有很大的胎记。她开了门就去忙活其他事,从不上楼送补给品,存在感弱得像个幽灵。偌大的房子中,真正的“活人”只有小孩儿一个。他的父母很少有空回来,他说。

        所以邱心禹差不多猜到,那频繁换家教的把戏也不过是一个缺乏关Ai的小孩出于渴望关注的目的而演的独角戏罢了。

        于是邱心禹始终做好被辞退的准备,每次虽然会准备教的内容,但每堂课实际上取决于苟烁希想做什么。

        出乎她的意料,这小子高中开学后倒是真的开始认真学习起英语了。那么她不怠慢,把蒙尘的方案拿出,老老实实地给他辅导。

        也不知怎么的,苟烁希突然对外貌在意了起来。她看了一整年的刺猬头换成了又乖又顺的直短发配刘海;青春痘偶尔还会冒几颗,但肤质好了很多,上唇的胡须也被剃掉了。他五官上的优点慢慢凸显出来,她感觉他大概在班里也算是个引人注目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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