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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她也曾多次听老人语重心长的叹息过,治蝗灭蝗之法从诞生到现在的习以为常,是以人命为代价的。在很多很多年前,蝗虫是被视为神的存在,只有神才有那铺天盖地、遮天蔽日的神姿。神吃了庄稼可以,人怎么能去吃神呢?人只能跪地求蝗神离开。这样的普世观念下,第一个胆敢捉了蝗虫烤了来吃的人怎么会有好下场呢。

        老人的话仿佛还在她耳边回绕,如警钟般在她心上重重敲响,她也才真正明白老人回忆时的沉重,她跪着,真正的为这个曾当做笑话来听的过往而瑟瑟发抖。

        她没那个能耐和魄力,去做这第一人。

        跪在她身边的陈云山握住她的手,安慰着她:

        “别怕。”

        这一场‘人蝗庄稼抢夺战’,最终还是人失败了。

        回到家,陈云山和陈云逐心情都很沉重,虽然家里的庄稼都收完了,可他们却没有丝毫窃喜。蝗灾之后,等待他们的还有什么呢?天要绝他们生路啊!洪涝、g旱、蝗灾,这样一系列的天灾发生下去,天下将只有哀鸿遍野,这是老人都在一代代告诫下去却始终没能突破的桎梏。

        顾青兰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生活的那种艰难,g裂的土地,g瘪的收成,如今又是蝗虫过境,如果今后再是漫野涝灾,那这土地,是再也刨不出食了。

        她拧着眉,握紧了手里仍紧紧抓着的布袋,想小小的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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