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任光对他的信任,赵佗确实应该心存感激,但是赵佗跟任光这么多年,也对任光的为人十分清楚。

        任光此时挥了挥衣袖,然后缓缓说道:“我确实相信赵大人,想必陛下也一定跟老朽有同样的心思,咱们还是进一步咱们进屋先。”

        此时赵佗满背,已被鲜血覆盖,毕竟这荆条负在身后,走动之时多有摩擦。

        所以现在无论是任光还是赵佗都有一些虚弱,尤其是任光,他面露苍白之色,本身身体已不能支撑走出多远,而现在从卧榻到门口的距离就足以使他上气不接下气。

        如果不是侍从在左右搀扶,或许现在他已倒在地上,可见他以病入膏肓。

        任光拉着赵佗的手听到了任光对他的评价,心里咯噔一下他斜着头看了一眼,眼前这位老上司其实连他自己现在都已经确认任光确实信任他,但是任光信任又有什么用,嬴政会信他们才真能逃过一劫。

        如果真被绑到了咸阳,他还能活着回来当太守吗?显然概率太低,不只是他自己,等他回来的时候他赵家所有人说不准都会一并消失。

        他看了看任光,再想想自己的孙子,然后又看了看任光,再想到自己血流成河的后代,心想就死认怂只能家破人亡,如果拼死抵抗,说不准还真能换来个江山。

        赵佗此次负荆请罪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众人相信自己是无辜的,而且他来到郡守府就是钳制众人不让他们密谋将将自己杀掉,同时也为哗变争夺时间。

        时间已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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