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墨已经换上了自己的睡衣,帝政风高腰长袖的裙式,纯白,站在背光处,腰上的弧线若隐若现。
周砚征目光定在她的脸上。
“我代我弟弟跟你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一般人道歉都羞于说“对不起”三个字,但周砚征不是,他不仅能坦荡的说出来,润醇的声线听着还特别有诚意。
林惊墨攥了下裙子,她不知道自己突然从哪冒出来的矜持劲儿,男人都睡过两个了,再来矜持,不显得可笑吗?
虽然心里这样想的,表情还是遮不住懵软的少nV情态,半点造作和刻意设计的痕迹都没有,天然的纯媚。她扶着门框跟周砚征客气:“周老师别这么说,你也帮了我,咱们扯平了。”
扯平一般等于互不相欠,她说出口,又觉得这词儿用的好像不对,哪里不对,她说不上来,只是隐约的后悔。
周砚征个子高,低着头看她,从林惊墨这个角度望去,他双眉压目,气息清重,林惊墨忽然想起一句诗:春风又绿江南岸。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雨后松木的味儿。
这么站在门边说话也不是事儿,更何况人家刚救过自己,林惊墨想邀他进屋里坐坐,思及之前楼道碰见那次他若有似无的疏离和冷淡,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门挪到一侧,开口道:“周老师进来喝杯茶吧。”
幸而周砚征这次没拒绝,他薄唇牵出点弧度:“好,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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