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他没听进他们俩吵了什麽,就像看着哑剧;就连争吵结束,齐卿离开前对他说了哪些安抚的话,他也记不得。

        只有替这场争吵作结的那句话他听清了,像是有人终於受不了无声的节目,拿起遥控器调大音量。

        齐卿走後,他没管齐竹去哪,晚餐也没吃,只是把自己锁在房间内,倒在床上,闭上眼。

        听你的话,把那畜生领回家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大的错误——这句话,是这场争吵中齐竹对齐卿说的最後一句。

        齐洸睿却觉得这样替争吵作结才是错误,应该要像阿嬷一样说「没教养的孩子根本不该出生」,这样的杀伤力才够,不是吗?

        齐洸睿嗤笑。是老爸没那麽残忍?还是在老爸眼中他还没糟糕到那种地步?

        无所谓,他才不在乎他们。

        他伸手,渴望触碰大灰温暖的皮毛,却扑了空,猛然想起大灰并不在这里。

        齐洸睿用棉被裹住自己。他好想牠,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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