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疼吗?”王意之替她擦擦额头的汗:“宝贝,忍会儿,止疼药不能再吃了。”
老王疼得说不出话,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
“哥。”她说:“我梦到爸妈了,我想去找他们。”
“不行!”王意之抱紧她,像哄婴儿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也缓和下来:“会好的,会好的。你看我为了你这么拼,你忍心把我一个人留下来吗?”
老王的眼泪一点一点渗到他的衣服里:“舍不得,哥。可是我好疼啊……”
“会好的,会治好的。这么多年都没事。”王意之的手小心翼翼地触m0着妹妹。
八年,三十三次手术,开颅近十次,换过几次肾脏都不是理想的效果。
移植的肾脏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坏Si,脑部的肿瘤不断扩散,他用大量金钱和她需要承受的痛楚吊住她的命。
他是自私的,他想。
他现在活着,赚钱,也就是为了这唯一的家人。
所以他处处防着她乱跑,将她一层一层裹起来,见一点风都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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