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如果激怒他采取法律程序,才是真正对我有害无利。

        不过。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会是个什么样的父亲?

        我抬起头看他,他仍一如既往地看着我。

        他所表现出来的,温和,包容,稳重,滴水不漏的矜持——说真的,一个人如果完美无缺到这种程度,未免有些可怕。

        我的恐惧在于,我不知道真正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又想起他身上狰狞的纹身,还有背上凹凸不平的疤痕。

        我的嗓子有点儿哑,张嘴说话的声音把自己吓了一跳。

        “孙总。”我说:“和一个我并不了解的人上//床,生下孩子,是我莽撞无知。”

        他拧起眉毛:“你觉得这个孩子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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