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道灯没开,客厅的灯光透过来已经半明半暗的,他在这光线里忽地一笑,兀然问道:“小倩,你知道咱俩为什么没能凑成一家子么?”

        我心里扑通一声,忽然警觉到居东也是个男人。

        而且是在外头玩得很花的男人。

        只不过太熟太熟,两家逢年过节都一起过,他在我跟前表现出的几乎是家人、兄长一类的角sE。

        他低头用手指捻起我x前一缕头发,绕来绕去:“因为我是个烂人。我知道我是什么X子,所以只把你当妹子,要真娶回家当老婆,跟我这么个人是糟践,我舍不得。”他轻轻拽了一下头发,扯得头皮有些刺痛:“但是呢,烂人也只跟烂人玩,走肾不走心,走肾走心但拔x就忘,离了床就是陌生人,这是烂人之间不成文的规矩。烂人再烂也是人,不是畜生。”他一字一句地说:“要我二十好几的时候,去让一刚毕业的姑娘生孩子,这畜生事,我做不来。”

        我推开他,说:“别把人想得这么坏……孩子是我想生下来的。”

        “也是你想怀的?”

        那倒不是。

        居东抱起胳膊,冷笑一声:“一孕傻三年,我看N1TaMa是傻了七年。要真是小年轻两情相悦也就算了,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大不了回头认我当爹,我给她备未来嫁妆。上司,老板?你去外头打听打听,什么b样的老板会让刚出校门的学生怀上种?”

        “我说当年怎么忽然辞职了,待遇挺好,工作内容又挺喜欢,怀孕也不至于又搬家又离职的,原来是因为这。”他说着掏出手机来,我心里一惊,这人脾气一上头又邪又横,真要闹出点儿事来邻居又不定怎么传呢!忙拉住他:“你冷静点,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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