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蹬住我的腿，一路嗅到我的脖颈时，阿莱夫进来了。
睡觉时间阿莱夫往往蹲守在外屋门边，它进卧室的情况很少见。
如此频繁的示警更少见，还是朝着拜特。
拜特将爪子搭在我的肩膀上，发出犬类特有的嘤咛声。就是那种似乎在遭受痛苦、或者受到惊吓时的嘤咛，它从小不舒服了或者想撒娇了，就会发出这种声音。
“你怎么了？”我抓着它的耳朵，好观察它的鼻尖是不是发g。
拜特因此与我对视。
从远处看，它与阿莱夫几乎一模一样（当然除了T型）；可到了近处，你就能明显地通过眼神分辨这兄弟俩。
阿莱夫的眼神，毫不夸张地说，是一道天然结界，微微上挑的眼睛十分具有威严，就是那种你所能想象的野狼应当具有的眼神，除此之外还有不属于野兽的特有的沉静。拜特则看起来更好相处一些。不知是不是自幼由人类养大的缘故，拜特十分善于利用形象与人亲近，连眼角都趋于下垂——很像一些为讨好人类而进化的家犬。
可也仅仅是【看起来】好相处。在捕猎时，拜特是一匹疯狼。
拜特温热柔软的耳朵就在我的掌心里，它好像从来没这么安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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