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张伟说:“累吗?”

        她不记得自己点头或者摇头,只记得想扶膝盖休息都扶不住,身T的汗水和油脂很滑。

        张伟沉默了一会儿,说:“累就别追了。”

        蝉声忽然尖锐嘈杂起来,这时候她抬起头,张伟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她在光秃秃的烈yAn下,还有吵人的蝉鸣。

        最后她躺在人工草坪上,想象自己也变成一片假草,在地上被人们踏来踏去。

        那个时候张伟也许就拒绝了,但她安静而热切,像飞蛾扑火,对他们来说是明知故犯。

        张伟不同意也不拒绝,在高考完的暑假,他们吃饭,漫步,去昏暗的影院,去旅游,去一步一步登通往山顶的台阶。

        他们很熟悉,他们理所应当需要对方,她安静地享受这种日子。

        张伟的美好,让这种感情都不显得扭曲了。

        李红到了家——到了出租房——踢掉靴子躺在床上,稍一侧脸就能闻到粉底的微微香气。她懒得卸妆。

        她用几分钟做了一个梦,梦见那卖花的男人兜着圈子在街上一圈圈走,cHa着兜,一会儿急一会儿慢,视线灰蒙蒙的,她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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