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终于够到其中一张银票的边角时,男孩和他的小跟班们早已经不见踪影,只在雪里留下几串零碎的脚印。
她哆嗦着将这张银票攥在掌心,攥紧这唯一能让她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眼泪却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两颊流下去,滴落在地上,融了大片雪花。
“断了腿的狗,救了有何用。”
男孩嘲讽的话仍然回荡在耳边,如同一个可怕的梦魇。
他踏雪而来,好看得像捧皎洁的月光照进脏W的深巷。
却不曾想,这月光是黑暗的深渊,在这之后的十一年里,一直笼罩着她。
让她迷得发痴,又恨得发疯。
厉青澜随意打发了几个小跟班,从后院的矮门里偷偷溜回了厉府。
他向来身子骨弱,爹娘通常不让他出门,可他不愿天天待在家里,便用银票招了三四个周围的小孩,想法子带他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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