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笙可能生气了这个认知让裴向阳十分在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观察贺笙似乎成了他的生活习惯。

        在贺笙第三次舔舐干裂的嘴唇时,裴向阳终于忍不住好奇,可是他又不敢直接问贺笙,只能在下课的时候扯了扯前座林强的衣服,问,“贺、贺笙为、为什么不、喝、喝水啊。”

        同桌林强低声说,“他都没带水杯啊。”

        裴向阳扭头一看,这才发现,他先前都没注意,大家都会把水杯放在桌角,可是他从没有在桌面上看过贺笙的杯子。

        林强说,“上学期贺笙带了菊花茶,郑凯东他们就偷偷把菊花茶换成了尿,从那天起,他就再也不带杯子了。”

        裴向阳头一次发现,原来贺笙遭受的校园暴力已经严重到了这种程度。

        大课间的时候,裴向阳和林强借了五毛钱去小卖铺买汽水。

        隔壁班几个女生在前面走着。

        “你问贺笙干嘛?他从小就没爸爸,妈妈还是做鸡的,大人们都讨厌她,你也不要和他玩。”

        “什么是做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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