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人喊停,一屁股坐在了台上,“不打了,不打了。”他被打得左半边脸都肿了,贺笙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浑身湿透,左下颌有轻微的移位,右手拇指有一节骨折。

        但是自从那黑暗的长达一年多的家暴后,他的痛觉神经已经相当麻木,无法感知到一般的疼痛,再加上他非同一般的忍耐力。所以这些对于常人难以忍受的痛楚对贺笙而言,并没有什么。

        因为感觉不到疼痛,所以毫无顾忌,站在拳台上下手比谁都要狠。他年纪轻,身形矫健,反应敏锐。这一年多的拳击生涯,让他在技巧与经验上有了很大的提升。场子里这些人,早就不够他打得了。

        贺笙从台上下来,盛涛走到他身边,“小子,有没有想过□□拳?”

        贺笙当然听说过□□拳,很多亡命之徒或者缺钱用的人会去的场子。可是他光靠拿奖和写程序就能赚很多钱,手头并不紧张。

        盛涛碰了壁,却也没发脾气,黄毛酸溜溜地痛骂,“臭小子,涛哥给你脸了。”

        贺笙没有搭理他,换下汗湿的衣服,背上单肩包就打算离开。

        一年多前,他就发现自己的问题,他总是生出恐怖的念头,心底难以名状的暴躁也日渐活跃。他急切地需要暴力的发泄,打拳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发泄方式。

        黄毛拦住了他,贺笙冷冷抬了抬眼皮,盛涛脸上还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却并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

        人被拒绝久了,总会有脾气的。

        就在这时候,贺笙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他低头看见来电人是裴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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