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源槐峪说他是一个气急败坏的自私鬼,他也只能暂时受着,反问道:“你不是我,你又怎么能知道我对这些家伙的恨?”
“此言差矣。”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年轻人似乎是想要同他讲道理。
源槐峪说道:“富士山在哪里都能够看,从任何角度都能够进行绘画。”
“虽然你自认为找到了一处最适合自己作画的心仪场所,觉得那是画出富士山最为完美的角度,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富士山真正的内核,那真正美丽的东西,难道仅仅只是从一个角度就能描绘出来的吗?”
如月峰水冷笑一声:“说得好像你很了解富士山似的,你才多大年纪?我画了一辈子的富士山,在日本,我自认对富士山的理解几乎无人能出其右。”
“真的是这样吗?”源槐峪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我明白你对富士山的爱,但是你所画的富士山终究也只是一个平面的图像。”
“富士山的每一处光影、每一缕生命活动的痕迹,都是富士山美的一部分。”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的画确实能够让人感觉到富士山的美。但是那也只是美而已,除了美以外一无是处。”
如月峰水一时有些噎住。他自持身为著名的日本画画家,受万人追捧敬仰,此时却被一个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小辈直言自己的画作不行,如月峰水却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
“你说这座双子摩天大楼将你钟爱的富士山一分为二、劈成两半,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你继续杀人的理由。”源槐峪继续规劝道。
如月峰水脸色阴沉了下来:“那看来我们是没得谈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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