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gares名为《Psyche》的中篇在十一月一日开始写作,全文预计十万字以内;在那以前,他寻找许多资料,因为使用语音输入并带着耳机听取资讯,书房里总是环绕着拥有特殊韵味的古英文,或希腊文,实际上黎苦并不能理解两者差异,都是美丽而难以明了的陌生语言,他并不感到烦躁,在Agares的声音里寻找一种契合的写作频率。

        而黎苦,他并未替这个故事取名,在那之前,他缓慢地写。

        书写是一种整理的过程,回顾,凝视它,治癒自己,或将伤口挖得更深;故事进行到中段,他将自己对时椿曾经有过并且仍然有着的Ai意化为长乐对春的执着,书写时描摹所有未曾看见的其他人的目光,因此意识到那种Ai意如此接近病态,忽视自身需求,贪渴着另一个人的回应。

        Ai怎麽会是无所求的呢?黎苦终於明白,或许他对时椿的所有情感,Ai或者不甘,只是因为无法忽视自己曾经投注於之上的付出,甚至将自己对所有未曾得到回馈的亲密关系的渴望——无论是亲情,或者Ai情,都一GU脑投注於名叫时椿的容器里。

        犹如赌博,愈陷愈深。

        他试着思考其他人眼里这份Ai的形状,颜sE,气味,是否尖锐到碰伤了时椿与Ai着时椿的人;是否黯淡到只有他能看见;是否苦涩而刺鼻,宛如具有高度乙醚形成的幻觉,那些反覆叩问,寻求答案,最终的目的早已不得而知,他只是在终於无力前行时回头,细数过往跌跌撞撞的每一步所留下的疤痕。

        由无数的真与假编织而成的故事被不断书写,春与长乐影S他与他眼中的时椿,最终过去包含某种臆想独自形成一个世界。

        彷佛在千寻度过数年静谧时光,事实上不过两个月,Agares说千寻的时间与其他地方不同,黎苦深感赞同,他们搭上火车,前往青衡。

        通往青衡的火车上,一节车厢的乘客不过寥寥几位,他们在夜晚搭乘,於青衡订下一间旅馆;他们并肩坐下,或许是因为与Agares生活,黎苦也习惯穿着宽大袍子,一黑一白,火车上总有一种声响,类似风声,或是车厢轰鸣,Agares的声音因而显得格外模糊。

        「良辰,故事写完以後是否有其他打算。」

        黎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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