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是毕业典礼,黎苦穿上制服,撑着伞与Agares走向学校,白发少年依旧穿着白sE长袍,那让他显得如此虚幻,像雪,彷佛下一刻就要融化,袍子b他纤瘦的身躯要更宽大,替他牢牢遮住yAn光;Agares绑起长发,随手挽成一个髻,他并不在意显眼与否,毕竟他人的目光如此模糊难分,而黎苦撑着伞,注意对方是否有照到yAn光,偶尔闲谈几句,心中对於即将到来的重逢而怀抱的不安逐渐消弭。

        他们无视别人目光,走进学校,在礼堂里,黎苦久违地回到班级,他感受到许多视线,转过头对同学们笑笑,至於来自其他地方的视线,那与他无关,与黎苦无关。

        毕业典礼冗长且枯燥,好在没有中场休息延长折磨,黎苦最终拿着毕业证书,拍班级合照,往Y影里闭着眼的Agares走去。

        「黎苦。」

        似乎有许多人唤着他,黎苦并没有回头,迳自走到白发少年身旁,「我毕业啦!」

        雪白又如鸦翅一般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最终倦怠地睁开双眼,如同琉璃一般透彻乾净的冰蓝sE双眼看着他,「恭喜准大学生脱离高中地狱。」

        「接下来又是大学地狱了,是吗?」黎苦笑了笑,他撑开伞,要与Agares一同离开,却发现面前直直站着一排人,黎子鸢,黎锦杨,谢卿,许嫣,任殷,时椿,黎苦甚至不合时宜地感到好笑,犹如齐齐索求赔偿的讨债集团。

        「阿加雷斯,你说这得是欠了多少?」

        Agares眨眨双眼,「这得看谁亏欠谁。」

        yAn光下,黎苦染过的茶sE发丝随风飘起,他的声音在人群的扰攘里显得有些失真,可每个人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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