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有好几本笔记本,每一本笔记本的第一页写着开始书写的时间以及写满的时候;从小学开始,到那一天,Agares从未告诉他的,那些属於顾青的故事在笔记本里一一呈现。

        在其中一本笔记的开头,他写,文学是真与假的辩驳与依存,但这些日记不是文学,是我。

        顾青有一名哥哥,叫做顾君,身为白化症的顾青从小就被呵护长大,父母於某次车祸时Si去,顾君的Ai在悄然之间变质,他害怕失去唯一仅存的家人,将两人视为同一生命T,或许顾青要b他本人更加重要,但顾青不明白,是因为顾青是顾青,还是因为顾青是顾君仅存的家人。总而言之,顾青失去自由;他开始写作,在日记里,他如此说——

        因为很痛,所以我写。如果还痛,那就继续写;直到不再疼痛,或者终於Si去。

        在顾青开始写以後,顾君也成为一名作家,他将他们的名字结合作为笔名:群青。

        顾君偷走了他的话,以Ai为名束缚顾青的生活,他不懂那是否是Ai,可是依旧为此感到痛苦,他渴望自由,却明白自己的人生似乎永远只能留在烟城,扰攘,繁华,但不属於他;直到他遇见良辰,他在良辰的故事里看见Ai,Ai那麽痛,偶尔他想,顾君是否也因为Ai而疼痛。

        他舍下自己的名字,以Agares的身份与黎苦前往千寻,他想要自由,顾君说,他在家里等他,像笃定顾青无法离开,但顾君太小看他对自由的渴望。

        如古英文中的那一句话:GivemeLiberty,ivemeDeath.

        不自由,毋宁Si。

        他以为自己终於自由,直到黎苦提及群青。

        原来使他自由的象徵被伤他甚多的人救赎,他被偷走的那句话语拯救了他的栖身之地,一切彷佛轮回,彷佛苦海,他只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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