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入夜,温清濯还未归家。
沈惊月在屋内心乱如麻,瞌睡半分没有,桌上的书也一个字看不进去,几乎每隔几息她就忍不住从窗边探身去看一眼温清濯的厢房。
很静,也很暗,没有一丝光亮。
以往这个时辰,温清濯房内总会为她燃着一盏暖sE的灯,如今身份置换,等待的人竟然成了她。
他每日等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煎熬的吗?
沈惊月恍恍惚惚地想着,手边一支木簪被她拿起又放下,在手里把玩了数遍。
一滴蜡油坠下来,落在沈惊月垂于桌前的手指间,沈惊月被烫得一震,回神过来,听见屋下檐铃轻鸣,她霍然起身,几步冲出门外。
屋外月sE倾泻,全落在归人苍白的面容上,是几近透明的颜sE。
沈惊月心中邪火四起,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扯过温清濯袖子往上卷起,露出他皙白的手腕。
腕间落着一珠极淡的绿竹。
说来也讽刺,贺姝这样生X风流的人,魂印竟然会是竹子。
这枚浅印像根利刺,瞬间刺痛了沈惊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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