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磐。”高玲虽然有一种张扬的美,但她说话时语调平稳,声量不大,总是让人觉得有一种循循善诱的感觉:“招远一直以来的都是这样做的。”

        “是啊,一直以来!”倪磐感叹道。

        倪磐想起两天前与尤丽丽、黄薄碰面时聊起的东西。

        黄薄当时也是发出了与她同样的感叹:“这次对范臣的调查还真是挖了不少出乎意料的东西。”

        “在过去的十年里面,曾经有五间上市公司,因为利用虚造存货来营造出假业绩,而且这间公司全部是聘请招远事务所为审计单位,又或者聘请过范臣为财务顾问。”

        “最诡异的是不管哪个公司倒霉,范臣依旧是屹立不倒,生意反而越做越大。”

        尤丽丽接着说:“而且不管范臣手下的案子多么难搞,他提交的资料最终也能获得监会的审批,不管是上市还是发债,无一不通过。”

        黄薄嘴角一勾:“这后面一定是有一把伞,而且还撑得很大,覆盖很广。”

        倪磐看向高玲,双手环抱胸前,唏嘘道:“以前,我总是很奇怪,其他事务所的做法是让公司签署一份《管理层声明》证明公司提供的资料真实可靠即可,只有我们事务所是必须额外提供一份由财务负责人签署的《管理层声明》。”

        “以前我以为这是公司对控制风险高度重视的表现,现在站在客户的立场上才明白,原来这是一张白纸黑字的推卸责任状。”

        高玲今天画了一个极为精致的妆容,厚层的粉末后令人难以分辨她的情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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