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看着他的怒容,依旧那样夺目,平静道,“分手是我们必然的结局,但什么时候收尾要看你的选择,一个时机是现在,一个是我回国之日。”

        他有些颓然地坐下来,沉默着,半晌才低着头出声,“我明白了,我选后一个。”

        “谢谢。”

        景吾抬起头盯着我,“所以,现在到分手之日为止,还有半年,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我笑着和他相拥。

        那半年时间里,我们爱得更加热烈。

        我们都太骄傲,我决定好的事,景吾不会恳求我收回。

        我们都一样自我,所以都不愿低头。

        我们不一样又太相像。

        那段时间,他搬了进来,工作日加班再晚也赶过来,清晨起得很早回伦敦上班。

        周末一起坐在餐桌前,景吾在线上会议办公,我看文献写论文;晚上我靠在他怀里,听他用低沉的嗓音念诗;他从邀请我去高档餐厅享受烛光晚餐到手忙脚乱地煎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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