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梦境不断破碎重组,最后定格的,是少年的程炳书,伏案做题的画面。
少年纤瘦的脊背上突出的蝴蝶骨,将白色的衬衫撑出美好的弧度,阳光把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年照得像打上了一层柔光滤镜,脸上细小的汗毛都纤毫毕现,青春又生机勃勃。
镜片的反光使得难以看清他的表情,青酒想,那双桃花眼里,一定满是对数学题的专注,满到无法分一丝一毫给周遭环境。
……
青酒终于挣扎着醒来,坐在床上微微喘息,后背已经有了一层薄汗,体感略凉。
这样的噩梦她经常做,有些事情,对于每一位施暴者而言或许都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微不足道,受害者多年后依旧反应过激实属无理取闹。
伤害是会合纵叠加的。
酒精已经代谢得差不多,青酒现在意识清明。从程炳书放在她床头柜的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早上六点。
这是个很尴尬的时间,继续睡难以迅速入睡达到有效睡眠,不睡又觉得浪费了上班前难得的宝贵时间。
青酒起身,拿起餐桌那边的玻璃水壶倒了杯凉水,服下昨晚漏服的药,然后进浴室准备洗澡。
很快,她洗浴完毕,裹着浴袍披着湿发出来,神色严肃地拿着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多谢你昨天送我回来。顺便问一下,你是拿哪条毛巾帮我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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