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程炳书躺在大得空旷的双人床上,双目紧闭眉头微蹙,似是陷入了梦魇。
或许这是噩梦,但这又并不是噩梦,而是一桩桩,一件件发生过,却被他忽略了的细微末节的事情。
女孩似乎时时刻刻都泛着红意的眼。
同班同学见到她时,诡异的回避态度,在她离开后,那些细若蚊吟叫人听不仔细的议论声。
她日复一日的沉默,一日比一日消瘦。
梦境里的他,和当年一样,粗枝大叶,只当伏案休息的她心情不好,笨拙地安慰几句后又继续写自己的题了。
“程炳书,能不能麻烦你再帮我看一下这道追及问题?”
他看到她红着眼,瓮声瓮气地把习题册推到他面前,却在他即将开口讲题时,改口道:“算了,我先去上个卫生间。”
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
梦境中上帝视角般旁观的程炳书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同桌的桌膛,早已空空如也。
所有的课本与杂物,全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搬走清空了。他手里留下的,只有一本她没写完的习题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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