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影中的自己,林若素有些明白为什么要在脸上涂抹那样一层厚重又不透气的油彩了,在现代社会美貌会成为她被人夸赞欣赏的一个优点,但在这古代的荒山野岭之间,美注定是脆弱的,是怀璧其罪。

        林若素用手蹭了地上的细灰,趁着皮肤还算湿润,把脸上的皮肤涂黑。她又看了看,虽然效果没有油彩那么直接,但皮肤黑了几度,她看着还算满意。

        做完这一切,林若素倒空了水桶,将其放回原位,当做无事发生。

        这水井边上有个形状特殊的架子,专门用来放置水桶。她看不出搭建架子使用了什么木料,不过长时间风吹日晒已经有些发黑了,木架侧面支出来一根极不和谐的棍子,好像是一个醉汉拿着绳子和木料和人打了一架的成果。

        林若素把手搭在木桶上,用力按了按,没想到看着搭建的极为草率的木架竟然纹丝不动,她留心看过去,发现那支出来的木棍底面摸上去极不平整,她蹲下身看,发现底面刻了细细一行小字:

        冤魂退散,野鬼斥退,得此真言,鬼祟不侵。

        虽然木料已经旧了,但这一行小字则仍然清晰可见。就像刚刚才用刀刻上去的一样。

        那木棍似乎在指示着什么,林若素顺着方向望去,看见一片树林。那树林生长的茂密,却隐隐可见一条只能容得下一人通行的道路。透过肆意生长的枝条,看见了一处爬满藤蔓的房屋。

        那屋子周围也有不少房子,有的塌下去一块,有的被风卷走了房顶上的茅草,原先的小路长满了杂草,遮住了铺好的鹅卵石。显然这是村里一处被遗忘的角落。

        木棍指着那个房屋堵死了窗门,也不见任何活物,更别提人影了。只有藤蔓被晒蔫了的绿叶在风中摇曳,一副半死不死的样子,怎么看着都有些诡异。

        林若素心念一动,觉得自己应该是找到了两位仵作真正的死因。双脚不受控制地向那房屋迈近,走向那荒僻之处。太阳逐渐向西倾斜而去,暑气也逐渐消退,拉长了树林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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