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桂连忙拿起枕边的帕子给沈琬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去给她倒热茶。

        睡到半截儿醒来,再要睡也是难了,况且沈琬的心还在剧烈地跳动着,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便撑着身子起来,靠在引枕上。

        今夜原本也睡得好好的,只是迷迷糊糊不知何时,又开始做起梦来。

        做梦原本也是寻常,但这个梦,近来却扰得沈琬日夜不宁。

        梦里她从一座富丽堂皇的高台上跳了下来,摔得粉身碎骨,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坠落之后没有当即死去,全身被千刀万剐一般的疼,从嘴里呕出来的血染透了她自己大半张脸,却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冷的地上,等待着死亡。

        每次梦做到这里,沈琬就像真的要死了一般陷入混沌,可又总能感觉到身边有人在看着自己,她转过头去,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能看见一双腥红的眸子。

        明明是极秾丽的桃花眼,可却看得人遍体身寒,沈琬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被这双眼睛的主人千刀万剐。

        “姑娘,喝水。”丹桂又将沈琬扶了扶,把水递到她唇边,“这可怎么好,夜里总睡不安稳也不是个事儿。”

        沈琬在年节前后大病了一场,开春才渐渐好起来,可是身子是好了,却落下了一个毛病,晚上总是做噩梦。

        做的噩梦还总是同一个,这梦她也不敢和人说起,只能自己干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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