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若仙虽不理事,但不是不知事,这几日倒跟沈琬私底下说了几回,若和穆国公府的亲事能成,那是再好不过,就连病容上也少见地带了许多喜气。

        沈琬见母亲高兴,她也跟着开心,但是这开心又好像是与亲事无关的。

        那些荒谬羞耻的梦境仿佛鬼魅缠绕于身,使她心无旁骛。

        或许等嫁了人之后就好了,沈琬最终只能这样想。

        临近黄昏的时候,崔若仙和章氏终于从彭城王府归来,和离去时的欣喜截然不同,崔若仙回来时脸上带着怒意,连饭也不用就进了房里。

        沈琬自然知晓母亲这是生气了,便找来母亲身边跟着的仆妇一问,果然又是章氏。

        今日崔若仪算是摆足了诚意要给外甥女做这门亲,说了半日,把穆国公府的一切说得明明白白,只等崔若仙和章氏点头就成,但章氏却开始拿乔。

        穆国公府是样样都好的,章氏也挑不出什么不好的,然而她就是不肯应下,摆明了是要与崔氏这两姐妹过不去。

        彭城王府势大,但也没有硬是越过祖母嫁孙女的道理,章氏不松口,连崔若仪也无计可施。

        夜里崔若仙咳得厉害,把沈琬叫了去,道:“你祖母我是没法了,我素日只道她是不喜欢我,没想到竟糊涂成这样,我又没个人可以商议,耽误了你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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