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正喝着茶润嗓子,卢氏想了想,便上前道:“老太太消消气,琬姐儿还是孩子,咱们只耐心和她说道理,她还是听得懂的。”

        “她哪里肯听?”章氏把茶杯放到章如寄手上,斜眼看着沈琬,“我先前说过什么的,让她早就可以搬过来和我同住,如寄是一直住在我身边的,她性子又沉静懂事,琬姐儿其实也不是个话多的,两个人最是合得来的,一处住着岂不更好?结果她呢?昨个儿我还让你去说了,让她搬过来,否则和她娘一块儿再住下去,弄得人病恹恹的,把福气都冲没了!”

        卢氏笑辩道:“琬姐儿这是有孝心。”

        这却正中了章氏的心意:“她的娘常年病着,我从不让她来跟前立规矩的,甚至请安都不要,省得她不舒服,我看着也不痛快。这么着说,我却也是她的长辈,琬姐儿也合该给她娘尽孝的。”

        这时见沈琬低着头不说话,章氏更加气不打一起来。

        “我看都是给她那个不长进的娘撺掇的,自己不好,又糊涂,都是带累儿女!”章氏道,“我昨儿在小佛堂等琬姐儿到快子时,她却只让人传个话儿来就算了。”

        章氏如此震怒也是有原因的,她是侯府的老夫人,所有人原本就都要敬着她,而崔若仙因身子不好的缘故,生了沈琬之后就没再当过家了,沈夔也不常回府,章氏便更是一人说了算,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算起来这么多年里头,除去崔若仙当年可能顶撞过婆母不说,沈琬确实是头一个敢对着章氏出尔反尔的。

        任其他人,便是天大的事,爬也要爬来。

        沈琬听章氏话说得重,其实心里也郁郁,自从昨日卢氏来过后,不知怎的她对章氏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恼怒,竟让她看都不想再看这位亲祖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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