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陈济可以轻易调动他的情绪,她可以让他丧失理智、沦为牲畜,变成她的狗。
但她不愿意了。
她站了起来,从怀里挣脱而出,抿唇走掉。
陈淮痛苦地跪在地面上,窒息间有泪水下落,他把头砸在地上,重响,第三次扣入地面时有血溅出,他在模糊的视线里感受到一双柔nEnG的手扶上他的额头,小声问他,“哥哥?”
极轻极轻的声音在他心里荡开涟漪,他颤抖着抱住她,就像抱住一团烟或者一簇光,像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一样,脆弱易碎,他不敢抱得太紧。
陈济在他头顶叹息。
她把他放回床上,让他先休息,自己起身去拿纱布,陈淮就在后面跟着她。
她几次让他乖乖等着,他都不肯,执意跟在她身后,任额头的血水打Sh眼眶,但只要看着她,看着她走在他面前,他就安然,他就快活,他更开心的是她还在在意他。
他一直知道的,她Ai他,只不过是她Ai得太痛苦,想要惩罚他而已。
那他就低头伏诛,引颈就戮,等待她的审判。
她拿棉签蘸了碘酒,擦拭他脸上的血,她在触碰到他伤口的时候开口说话,问他“疼么”,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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