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琬心下倒是感激崔若仪,无论如何,她肯为她尽心打算,都是一份难得的心意。

        于是沈琬又问了些宴席上要注意的事,崔若仪都一一耐心答了,见天色不早,便要起身离开。

        走前重又叮嘱道:“姨母也听说你前些时候顶撞了你祖母,这倒也不值当,她毕竟是长辈,你且和你母亲忍忍罢,等你的亲事有了眉目,姨母自会亲自上门来和你祖母说,任凭是天大的过不去,说了人家定了亲,你祖母还能如何呢?”

        彭城王妃走后,沈琬又养了几天病,很快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她这病心病占了也有一半,但自崔若仪来过说了有关亲事的事,沈琬的心倒是略定了定,虽然噩梦还是照做,但也不是特别放在心上了。

        她要说亲事,还要嫁人,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不能为着一个梦而困囿于恐惧之中。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沈琬算了算离彭城王世子的生辰只有半个多月了,那日崔若仪的话倒是提醒了她,便赶着开始制起香来。

        除了沈琬亲手制的香丸香饼,就连烧香用的香饼子也是她特意让丹桂素娥她们做的。最后一共制出三匣,一匣香丸并两匣制成花样状的香饼,细密封藏好,只等着那日带去彭城王府。

        章氏听说沈琬过几日要去彭城王府赴宴,倒也没有别的表示,只让人带话过来,让沈琬谨言慎行,要懂得藏拙。

        到了这日清晨,彭城王府的马车果然到了义恩侯府门口,前来将沈琬接去王府。

        因崔若仙不喜热闹,后来又多病缠身,也不大带着沈琬走动,都是崔家的姐妹们主动来侯府找她,所以沈琬来彭城王府的次数屈指可数,她甚至能清晰地记得上次来还是彭城王世子成亲,那时她才八九岁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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