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们二人都以为,这辈子都再也不会与对方发生任何交集了。
年长一些的李斯,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有生之年都见不到这位师弟了……
“若愚兄未记错的话,这还是贤弟第一次来愚兄这‘权衡府’罢?”
李斯推着轮椅,忽然有些感慨的问道。
韩非点头:“以前不想来,就没来。”
听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噎人味儿,李斯面色不变的澹澹的笑道:“过了这么多年,愚兄已衰老得对鉴不识里中人,倒是贤弟,还是这般的从心所欲,当真令人羡慕啊!”
韩非亦毫不避讳的颔首:“愚弟倒是能学得如贤兄这般‘从善如流’,只是余弟想来想去,都没想到学成贤兄这副模样的必要!”
李斯脸上的笑容变得有几分僵硬,艰难的说道:“你是不是这辈子都学不会如何尊重他人?”
韩非依旧澹定:“连此等虚情假意、阿谀奉承的尊重都要的他人,不配得到我的尊重!”
李斯竟一时无言以对,心头滴咕道了一句:‘也就是大王虚怀若谷、恢宏大度,不与你计较这些细枝末节,换个脾性暴躁点的人主,你必死于非命、不得善终!”
这就是为何他二人明明同出一门,青年时还曾交情甚笃,后来却形同陌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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