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愣了愣,小声的疑问道:“此等大事,不是该由朝中另选贤能,奉王令前来主持吗?”
他非是推诿,也不是怕辛劳。
而是这种事,只能由陈胜来挑头。
其他任何人来,都有僭越、犯上作乱之嫌!
“工程当然还是算朝廷的,您与诸位叔伯同样是奉王令主持工程,后续朝中也划拨钱粮、提供材料。”
陈胜不在意的回道:“此事乃是您与诸位叔伯排的头,自然也该由你们收尾,谁人都不能说什么……待忠烈祠落成之后,可立竣工碑石,主持修建之人,皆可留名碑上。”
陈守蓦地睁大了双眼看了一眼陈胜,再看了一眼周围那些那傻乎乎的不知道发生了事的手足弟兄们,心头是又感动、又愧疚。
他又不是真傻。
焉能不知,陈胜所说的那块碑,就是保自家这些手足弟兄一世荣华富贵的免死金牌?
甚至不单单是他们,还包括他们的后人,无论他们的后人有没有做官的才能,只要那块碑还在、只要他们不自个儿作死,九州就无人能欺他们!
他嘴唇微微颤动着,张开好几次口,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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