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了秦军一队几千人的前锋部队,在忻口附近防守,我们急着过去便打起来.......”
.......
殿里,气氛凝重,屋外不知不觉已到傍晚,晚风呜咽如泣,风动树摆,屋檐的影子在烛光中晃动,几个年长宦官佝偻着身躯不知何时已经把殿中四角和桌中灯盏点燃。
南方人很少将灯盏烛火放置屋子正中位置,但在契丹部落的帐篷中,那是常有的事,自从幽州成为辽国南京,原本汉人建造的元和殿和嘉宁殿的风格也有所改变,掺杂不少契丹人的风格,这种两相杂糅,不伦不类,又颇有独特风格韵味的装饰,一如如今的辽国状况。
这种改变不只在殿中内饰,由内而外都有很多变化,当两种文化相互冲撞时,难免泥沙俱下,交织盘结,最终谁能成为主导,则是一件多种因素综合考量的事,很难因一两个因素而有定论。
担在如今的辽国有一点确实无比确信的,文化底蕴孱弱的契丹人没有胜算,武力和文化往往相伴相生,又互相独立。
文化传播多靠武力征服,而武力征服需要文化传播来巩固,否则成果难以长存。征服世界各地之后快速被本地文化同化改变而分崩离析的蒙古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两者存在本质区别,文化的孱薄脆弱,是武力无法弥补的。这点上,契丹人天生弱势,他们的文字和语言经过官方确定统一也不过是几十年前的时,而汉人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完成这些。
大殿里,耶律斜轸继续说着他们的悲惨遭遇,他们原本只想围歼一小股敌人前锋,但打了两天一夜,那股敌人据守山头,居然没有溃散也没有投降,一时间没办法迅速南下。
当天,他们都没想到史从云亲率主力北上,双方遭遇,秦军立即发起全面进攻,凶悍得就像草原上的饥饿的群狼。
他们人少又毫无防备,被打得打败往北跑,没想到狡诈恶毒的史从云早安排军队截断他们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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