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声调困极了。
他醒着。
方川的思绪在寂倦的夜里弱了活力，只是道：「我觉得你是一个，嗯，会让人完整的人。」
完整我。
似是超越了喜欢抑或世上所有形容，某种超然的……超然而真实的品质。
枕着春里风来雨去的天气，方川趴在木桌上，眼睛都快眯上了。同桌倒好，第一节课到现在都是补觉的姿势，不带换的。
几时开始，课堂中不困觉不分神的人也学会躲懒，和一个人相近，就与一个人相似，方川看向池明瑜睡颜对着的那边，他含着唇，像迷糊梦见了什麽。
两人手机一致划了静音，因此五人小群组的通知便是热气朝天，後排的人亦不知觉地安静睡着。
章谋最近相当频繁地碰见文乐窜到他们班门旁，跟个想偷大米的老鼠似的探头探脑张望，只是来的时机有一半总是不凑巧，林绾不在，起初他是败兴而归的，这几日许是想明白了，遇魏芝萱或他都会聊上一下子——文乐真诚，虽然直得有些莽，但本X不坏；哪怕池明瑜数度被缠得想撵走人，文乐也能腆着笑让他替自己应援。
就是傻的。不过诚意十足果真挺加分啊。
章谋支着颊，手掌按在脸庞，偏头看後面睡得香甜的两尊大佛，心忖道，好眠如此，多麽小确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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