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杜洛城也恍然大悟,或许那本能的抵抗,是因为他不愿去见曹贵修。

        这些日子杜洛城浑浑噩噩地生活,全是因为挂念着这人,无时无刻念着他,就更是不想见他。又或是因为杜洛城更害怕再见面时,所有相思的念想终将溃堤,压得他喘不过气。

        「??我不想见他。」杜洛城沉声道,此时脸上已经布上一层Y影。

        「为什麽?听程凤台?」古大犁才刚说几个字,就立马住了嘴,但杜洛城还是敏锐地抓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程凤台?你认识程凤台?」他抬眼,对上古大犁那有些心虚的眼神,他见惯了,自然一眼就看出古大犁此刻的窘迫。

        古大犁本想就这麽承认,那天曹贵修怒气冲冲地离开络子岭後,程凤台大致和她说了关於曹贵修与杜洛城的事,不说还好,一说不得了,古大犁只听了五分就想着,必定要让他俩再次见面,不然次次得让曹贵修在她寨子里发火,那络子岭迟早给夷平的。

        她本就不是个善於心计的人,只叫她兄弟把杜洛城带来络子岭,却没想着该怎麽把他丢到军营,随口说要了他的头发,却又将程凤台的名字说溜嘴。面对杜洛城知道真相前不罢休的眼神,古大犁真想将这一切托盘而出。

        而杜洛城大略已经知晓了古大犁真正的目的,原来她前面就连提个请求都yu言又止,根本是当下随便胡扯的,果真是山里住久了,连点谎言都难圆。

        他们僵持好一段时间,有一度古大犁都要开口了,却在发出第一个音节前灵光一乍,如果只是要让他俩见面,方法多得是。於是又g起嘴角,有些不安好心地说道:「瞒不过你啊,没错,我认识程凤台,这馊主意也是他出的。」

        古大犁说着便煞有其事地搓搓下巴,「既然你这点小忙都不肯帮,那我就把你关在这,直到你愿意去曹家军营为止。」

        杜洛城的目光始终黏在古大犁身上,但此时的古大犁却又看不出一丝破绽,他咬咬牙,却终是拿不定主意,声音不甘地从牙缝里挤出,缓缓道:「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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