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几个人酒足饭饱。
高梁告诉他们：“案卷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都别回局里加班了，各回各家吧！这一晃都快清明了，这起案件也是拖累了我们太久的精力。等这段时间过去，大家都歇一歇，先保证把案子交给检察院！”
大家尽兴而归，唯独曾茂迟迟不肯走。
高梁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小子，刚才就看你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肯定有事要跟我说。所以我让他们先走了，把你留下！”
曾茂显然是顾虑重重，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高大队，我今天和刘中永又接触了一次。我听他那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们已经和我们大队民警有过了接触，而且也得到了一些承诺。据刘中永说，那人提供的资料和当天抓捕的情况对不上，他就没敢相信。你觉得这事儿会是真的吗？还是有人打着我们的名义去坑他们？”
“我也不知道。但你猜的情况也是有可能的，或许真有人冒充公安局忽悠他们。刘中永这个人的警惕性还挺高，竟然没有相信！”高梁说着，竟然笑出声了。
“是啊！”曾茂也笑了，“如果他先相信了那个人，我们这件事还没有办法进行了呢！你说我们要不要查一查？万一真的是咱们自己人，那对未来的工作也会产生障碍；再说了，你从一开始就说要在他们和咱们之间筑起一道防火墙，现在看来，在我们筑起防火墙之前，已经有了漏洞。”
“查是肯定查，不过我们伸手查不合适。你把这个情况简单写成一份材料，不要署名，我交给督察！”高梁出了一个主意。
曾茂一口应下，“行，那我回去就写！这段时间，刘中永还会接触我，可能很快就会暴露他们的目的。到时候，我们也得有个应对之策；万一他真有那么聪明，始终没有暴露出他身后的人，我们也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高梁歪着头，看了看曾茂，“这位小同志，我发现你很聪明啊，还有几分我当年的风采！”
曾茂被他的不着调给气着了，“高大队，别开玩笑了！我都急得要命，上火着呢！”
“别上火，别上火，这点儿事情就上火了，以后还会有更繁重的任务交给你，你该怎么办？”高梁端正了态度，“这样，你还是继续和他周旋，探出他们的虚实，看看他们这么急着把杜翠香弄出来，是不是和这起传销案件有什么相干。如果是那样的话，咱们可不能轻饶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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