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梁从公文包里拿出之前的笔录,拍在了审讯室的桌子上,“孙成岩,我念你年纪不小了,一直都客客气气的,希望你也能跟我们说实话,不要把我们警察当傻子耍!我问你,那天早晨九点钟你在家吗?”

        孙成岩不知道为什么问题又问回来,只能战战兢兢地回答:“我在家!”

        “你说你儿子和儿媳妇来跟你们讨论生孩子住院的事情,那我倒要问问你,你儿子当时有没有吃早饭?你儿媳妇怎么开口要钱?他们小两口管你们要了多少钱?你儿媳妇要住妇婴医院,万一没有床位又怎么办?这些都商量了吗?你和你老伴又答应了什么条件?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我倒要看看你和你儿子、儿媳妇的说法是不是一致!”高梁把手搭在笔录上。

        孙成岩额头上沁出了汗。

        这时候不过是三月份,天气还冷,看守所的取暖设施十分简陋。每次高梁来提审,都穿上冬天才穿的大棉袄,不然根本熬不过看守所的阴冷。

        现在孙成岩的额头上却沁出了汗,可见,心里是有多虚。

        陈利明乘胜追击,“你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甭管是真话还是假话,你得给我一个说法!如果你不说,我们从别人的嘴里问出来了,你可就是杀人罪、包庇罪!”

        孙成岩思前想后,终于开口:“那天早晨我的确没在家。我每天早晨六点多钟就出去摆摊,一直摆到中午才回来,那天早晨九点多钟,正是我在白庙子市场摆摊的时候,我的确没在家。那天儿子、儿媳妇和常亚芹吵架的事情,是过后儿子跟我说的。他们吵过架,儿子觉得生气,就去肉摊子找我,让我跟她妈说说,多拿点钱让儿媳妇住院。

        “这件事以前我们家里讨论过。他妈就是不同意给儿媳妇拿钱住院,我是同意的。我们老两口也僵持在那里了。我现在说的是真话,可我儿子一定不会杀人的,他是个好孩子!”

        “那你为什么要说自己在家?如果不是为了包庇自己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陈利明觉得孙成岩的辩解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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