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越来越黑，院子里只有房里的光射出来，照在高梁和孙成岩的脸上，明暗交错。
高梁打破了沉默，“老孙，你现在得说实话了！你从头到尾对我们说话都是支支吾吾的，既想瞒着事实，又不想把自己装进去，口供是三改四改，你觉得我们警察是傻吗？就像你儿子说的，有什么事情我们查不出来，就连常亚芹以前蹲过监狱、孙友凤生身母亲、你们和迟家的恩怨，我们都已经查出来了！”
孙成岩听到这话，如遭雷劈，看着高梁，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高梁干脆坐在孙成岩的旁边，“老孙，我说话不好听，但我也要说。现在你已经是家破人亡，如果再不跟我们说实话，我们最后能帮你的可能都没了！”
孙成岩带着哭腔问道：“警察同志，我说了实话，我儿子能不死吗？”
高梁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你儿子到底犯了多大的罪，得有法院判决。从现在来看，如果你死死咬住现在的说法，孙旺峰既不能算作主动认罪，也不能算作态度良好。而我们的证据越掌握越多，最终的结果，你不但不能替你儿子隐瞒，你也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你的儿媳妇也是一样。我倒想知道，到时候你家的小孙子孤零零一个人又应该怎么办？”
这句话虽然是戳中了孙成岩的痛点，一个五十多岁的大汉，哭得简直上气不接下气。“造孽呀，这件事完全都怨我，是我害了全家人！”
这时候，崔立伟和杨东升已经把现场“打扫”完了，走到院子里。“梁子，里面的工作基本已经完成了，咱们现在得撤回去化验了！”
高梁招呼李永秋，“永秋，把现场再重新封上吧！老孙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咱们还有些事需要继续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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