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持续一夜的突击审讯结束了。
久违的案件讨论会再一次把所有人都聚齐了。王青琪和李乐峰照例早早到了刑警大队的小会议室。
李乐峰看人齐了,也不废话,“我们现在把整起案件梳理一下,看看在案件里的每一个人都起到了什么地位作用。不能放过一个,也不能冤枉一个,这是我们一贯的原则!”
高梁直接点了点刘思宇,“思宇,你先来。昨天晚上你和曾茂审讯杨忠庆得到了什么样的讯息?这个人够不够罪?我们马上就要对他下强制措施了!”
刘思宇点了点头,“我觉得拘留他完全没有问题。据他的供述,他这个人是很想得开的。他娶了迟玉珍,虽然不能生孩子,但是迟玉珍这样的相貌年龄能嫁给他,他也是很满意的。所以生不了孩子这件事,他倒没有太在意。这次知道了孙友凤的存在,他也只是想闹,想要钱,想吃迟国强家一辈子。孙友凤遇害当天,他本来是去迟国强家准备闹上一场,最好能要些钱。”
这个说法得到了高梁的认同,“是这样的。我们询问了迟国强,他也说杨忠庆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只想要眼前的利益。可是,那天他为什么会去到老孙家,又那么巧赶上了老孙家里发生变故?”
“杨忠庆从一开始就抱着先闹老迟家,再闹老孙家的心思。”刘思宇告诉众人,“他觉得孙成岩一定不敢把这件事让他老婆知道,他计划是想要威胁孙成岩换些钱,以后吃喝有靠了。所以,他在迟国强那里碰了软钉子之后,立刻就去老孙家找孙成岩。没想到孙成岩那个时候已经出摊了,家里只有常亚芹和孙友凤母女俩;而这母女俩正因为迟伟明的事闹矛盾呢!”
“杨忠庆有没有说出孙友凤的身世?”李永秋立刻问道。虽然当时常亚芹和孙友凤已经知道了,但杨忠庆并不知道她们已经知道了。
“没有!杨忠庆很有几分小聪明,他到了老孙家之后,就告诉常亚芹和孙友凤自己是迟伟明的姑父,来这里要找孙成岩。常亚芹一听是迟家的人,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那如此看来,这冲突是三个人的冲突。”王青琪听得头疼,两户人家竟能搞出这么多事,“最后,这两个老的怎么会把孙友凤给杀死了?”
刘思宇继续说:“杨忠庆发现,常亚芹是个泼辣的。他不想把这件事说破了,否则就没有威胁孙成岩的把柄了;他想叫出孙友凤,拿这件事和孙友凤做个交易,让孙家父女成为他的‘钱袋子’。常亚芹根本不管他是干什么的,就把他当成老迟家过来闹事的了,于是就和他先推搡起来。”
众人听得头大。
李永秋缓缓说了一句,“这岂不是一场大乱战?”
“谁说不是呢?”刘思宇记录杨忠庆的供述也是累个半死,“那常亚芹‘驰骋沙场’多年;杨忠庆这种老泼皮哪里是她的对手,很快就落了下风。孙友凤这时候就想往外跑,却没想到常亚芹和杨忠庆都不许她离开,一起使劲儿把她往回拽。结果,这两个人下手没个轻重,一下子把孙友凤拽倒在地,脑袋撞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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