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容貌清俊,浅眉大眼,那一抿薄唇被这晚风吹得生红。
“这珍珠你得好生收着,我从小便带着它,到如今已有一十六个年头了。”邓佑容父母早亡,这珍珠是他们庆贺她出生时,给她的。
沈贺鲤正过脸来,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这珠子,如何会有些像定情信物?这位小小姐,对他有意?可这不是还他救命之恩的吗?是他想多了?
邓佑容忽的向前,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沈贺鲤一惊,竟不知邓佑容是如此大胆的女子。
凉风习习,这船上唯一温暖的东西,便只有对方的躯体。他们几乎是本能的,本能地想要互相依靠。
“我生为闺阁小姐,一直以来,文静自持......可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世上‘强迫’与‘囚笼’二词,最令人生厌。我羡慕那水中之鱼,日夜自由欢腾。”邓佑容看着沈贺鲤的双眼,字句柔和,却深有力量。
沈贺鲤心中一动,只听懂了个‘鱼水之欢’。
他并非正人君子,经不住如此撩拨。
“我非良人,不喜尘世束缚。”沈贺鲤神色僵硬,他也是第一回如此面对良家小姐,自是不知该如何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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