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我能看吗?”

        他试图再掀开一些,朱队立刻制止道:“不看了吧,已经分辨不清楚了……”

        朱队的意思很明显,往下看,画面除了恐怖,没有其他。

        作罢,他没有继续往下掀开。

        儿时的记忆中,父亲是一个喜欢干净的人,衣服旧没关系,但必须要干净整齐,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洗脸,出差公干肯定把刮胡刀装好带上,在个人卫生方面,他绝对是一个精致的男人。

        可是,在生命的尽头,他倒下那么多天都没人发现,腐烂了,发臭了,他要是泉下有知,怎么能接受得了?

        他极力克制着悲痛的情绪,低声喊道:“爸,您……安息吧……”

        回到华荣厅,沈清是被工作人员搀着出来的,哭得声音都哑了,姜云霆双目赤红,也是掩不住的悲痛。

        这一切,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走出殡仪馆,一些熟悉的面孔正在台阶下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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