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他倏地正色起来,“长淮兄,既然你已经清醒了,那么我也该告辞了,明日一早便启程回穹名山。”

        莫长淮一惊,“这么快就要走?”

        “我出来也有大半年了,是时候该回去了,你且安心养伤,日后等你伤好了我一定来清渊找你喝酒。”

        “那你一路小心,我就不去送你了。”莫长淮淡淡说着,忽的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那晚见你与司徒门主之间似乎有什么误会,到底出什么事了?”

        起身欲走的人忽然顿住,金橘色的夕阳透过窗户打在了背影上,让人看在眼里却有种落寞忧伤的感觉。

        “没什么,不过就是被逐出了宗门而已,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回头,只见他故作轻松的笑道:“别担心,离开了天虚门,我还有穹名山,还有你这个生死之交,走了。”

        姚凉是个活得比他还潇洒快意的人,但一提起天虚门的事,却难得见到他露出那样的神情,其中原由莫长淮不好追问,只得目送那人大步走出了房门。

        “外面不冷吗?还不进来。”

        叶阳淳走后,莫长淮瞥着杵在门边的那道身影,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门边的人浑身一顿,随即踏进了房间,又将房门掩上后,这才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前,惊得莫长淮措手不及,连连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你知我最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跪来跪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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