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赵晓峰嘴角耷拉下来,不屑地说:“你可算了吧,像他这种装病懦弱的娇气包,谁家姑娘能看得上他?”

        室内忽然静了下来。

        赵钰瞪着赵晓峰,胸脯胀得鼓鼓的,俊脸气得通红,齐秋红按住儿子肩膀,反驳赵晓峰:“我们钰钰咋啦,他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以后驻村回来也是要提拔的。他受伤了你没看见吗?他又不是故意装病。”

        “就他那点伤能叫伤!你让他自己说,他是缝针了还是输液了,还是躺在床上不能动了,非要回家来治病!哦,也不对,他的确是病了,他得的是怕苦怕累、又爱抱怨的病!我本以为他下去驻村了,至少能在农村的环境里好好历练一番,改掉身上的臭毛病,可他呢,这才刚到村里几天啊,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跑回家来了。赵钰,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懦夫行为!没担当,无能!”赵晓峰语气严厉地批评赵钰。

        赵钰噌一下站起来,“我就是懦夫不行吗?我后悔了不行吗?我后悔去你说得天花乱坠的凤凰村不行吗?人家当爸爸的,都是希望孩子好,不想让孩子受苦,你呢,你把我诓骗去那种地方,跟那样一群野蛮无知的村民们待在一起,你知道我在凤凰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还有我的头,怎么破的你知道吗?就是被你口中那些善良淳朴的村民给打的!还有呢,你肯定不会也不愿相信村支书选举竟有人买票贿票呢,他们就是你跟我说的值得我付出真心的人吗?你瞪眼也没用,这就是事实!”

        赵晓峰面色铁青地指着赵钰,“你把话给我收回去!”

        收回去?

        赵钰倔强地仰起头,“我没说错,更没做错!你去凤凰村下乡当知青那个年代,遇到的都是些感天动地的好人好事,我呢,我遭遇了什么?我和你不一样,你无权把你的意志和思想强加于我!”

        “你——”赵晓峰怒气攻心,扶着头身子晃了晃。

        齐秋红吓得赶紧过去搀住赵晓峰,语气关切地问:“老赵,头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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