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媳子,我不去你去个屁!”

        “你这个人不讲理!你不去是你不去,你管我……”郭晴话还没说完,就听“咣啷!”一声闷响,她吓得惊叫起来,低头一看,不禁怒火中烧。

        “徐连山,你想干撒子!想打人麽?”郭晴跳起来,指着距离脚底几公分远的花剪,大声斥责徐连山。

        “打你咋啦?”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怂人!我为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说打就打,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当不上村长,就把气撒在我和小楠身上,除了喝酒,除了伺候这些不能吃不能换钱的破草,你还会个撒子?你瞪,你瞪我,我还是要说!自从你竞选失败以后,家里的那点家底都叫你给霍霍完了,小楠马上要去幼儿园哩,学费从哪里出?你想过麽有?你除了喝酒,凶人,你还有撒本事?我告诉你,徐连山,你但凡是个男人,就和你亲妹子厉害去,别成天逮着我可劲儿欺负!”郭晴委屈得红了眼眶。

        徐连山的脸阴沉沉的,就像暴雨前的天空,黑得骇人。他恶狠狠地瞪着郭晴,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他伸手去摸火机,可是口袋里空空如也。

        “呸!”他用力把烟吐到地上,右脚踩上去,狠狠碾碎……

        徐海群回家后和妻子曾志香说起村委办活动的事情。

        “咱家没有黍米了。”曾志香一边喝药,一边和掌馈说话。

        “翘翘说咱家不用捐米,还有松花、三强他们家,都不用带米过去。翘翘还说,让俺带个大锅去,那天有羊肉汤,翘翘还说,要给咱家发槲包哩。”徐海群佝偻着腰,走过去接过曾志香手里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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