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离开后,哭声终于停止,过了一会儿,假山悄无声息裂开,披头散发满身泥污的珍璃郡主,捏着一颗夜明珠走了出来。
惨淡的微光下,她泪流满面,形容狼狈,几步路她走得踉踉跄跄。
她用夜明珠照明,在地上仔细翻找,似乎在检查自己是否留下了痕迹。
直到夜明珠的光,照亮了一双玄色云纹靴,她才惊觉亭子里坐了人,下意识地转身逃开。
“珍璃……”长孙焘温声叫了一句。
珍璃郡主落荒而逃的背影一僵,一种无法言喻的羞愧之感充斥心间,茧住呼吸,痛得撕心裂肺。
她跨出两步,终还是转过身,小跑着扑进长孙焘怀里,泣不成声“小舅舅……”
“没事了,本王在。”长孙焘任她抱着,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他中了烈性合欢药,血越吐越多,越吐越多,眼看就要不成了,青萝去找人一去不复返,在这样的夜晚,若是出事必定严查,我不敢冒险呼救,唯恐延误了救他的时间,所以……”
泪水很快浸湿长孙焘的衣衫,湿濡一片,冰冰凉凉的,好像一根根极细的针,刺进他的心里。
怀中的人儿就像失怙的雏鸟,在暴雨天淋湿/了身上本就没有多少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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